他在忌惮什？又在俟时什？

叶时见无从得知，他现在只等方束海从Y省回来，也许得到想要的答案。

寺庙在山上，道路中央的积雪已经被扫到了两边，林鹿沿着路边漫步，像走独木桥似的，落一个个深深浅浅的脚印，从后面看像一副孤独的画。叶时见掏手机录视频，林鹿在镜头里渐行渐远，他笑了笑，在林鹿的鞋印旁踩己的鞋印，然后把镜头转了去。

人啊，一谈恋爱就变得幼稚起来。

“这是我和林鹿一起过的第一个雪天。”他盯着屏幕里的脚尖说道，“我还有第二个，第十个，第一百个，第无数个……”

啪。

雪团在脚边绽开。

视线随镜头上移，林鹿眉目如画地现在屏幕中央，手上握着另一个拳头大小的雪球，眼笑意灿若星光。叶时见的一颗心忽然就跳乱了，纵使遇你千百次，心动如初。

寺庙里人比往日只多不，大概都想踏着冬日的第一场雪求福祈愿，袅袅青烟映衬着经幡黄墙，宁静致远。

说是来解梦，叶时见几乎把梦里的场景忘得一干二净，他拜了一圈菩萨，最后在算卦摊前停脚步。

“你还信这个？”

“来都来了。”叶时见拿起签筒闭上眼晃了晃，竹签颤颤巍巍掉来，他捡起来一看——签。

现在的叶时见跟惊弓之鸟似的，任何的□□都会将他引入死胡，林鹿正想着怎开解他，却见叶时见一秒把竹签利落地扔回了签筒中，然后闭上眼继续若无其事地虔诚求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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