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做出刚睡醒的模样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。

面前是程北不知何时凑近的脸，吓得他一呆愣在原地没敢动。

程北低声道：“愿意睁开眼了？”

他微垂下眼眸，抬手抚摸着苏小年的后背，似乎笑了一下，但他没继续说下去，只是冷静道：“醒过来就好。”

“你不怪我吗？”明明答应不会逞强，却还是逞强了。

程北缄默看他，不语。

苏小年回望他。

第一次见到程北的时候，是在一棵枯败的树杈上，他看到明明穿着跟别人同样的黑色制服，却高贵冷峻得过分，当时他挺害怕的。陌生的环境，以及体内空荡荡的察觉不到丝毫灵力，这人还凶巴巴地瞪他，看他瑟瑟发抖的模样还挺嫌弃。

不过，他当时怎么想的？

没记起来。

苏小年只记得男人低沉冷彻的嗓音在头顶上飘来。

——我先养着。

好吧，也许是因为这句话，他才没有选择跑路。

而是乖乖地跟男人回家。

“以后不许这样。”程北的眼底隐约带上一丝无奈的笑意。

“你这样，我还是会担心的。”他道。

说着，程北将他从床上捞起来，看着苏小年不解的模样，解释道，“身体所有指标都正常，不需要继续躺在这里了。”

“那我们是要回家了吗？”苏小年问。

他扑到程北怀里，伺机蹭一蹭那温暖舒适的地方，爪子紧紧抱住衣服不松开。

程北并没有阻止他。

兴许觉得，他这只不过是在撒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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