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去憎恨，那是已经确认的错误方向。恨，什么也解决不了，哪怕消灭了憎恨的原因，剩下的也只有永无止尽的失落而已。

许哲的脑海中，属于子涯的人格不断的劝解，不断用事实述说着不能去憎恨。

可许哲似乎并没有认真地听，耳边只有幻听般的轰鸣。双眼什么都看不见了，除了面前的九尾……

许哲本来想哭的，可眼泪却会模糊视线去认清该憎恨的人，所以他强忍着……

许哲能感受到，老大，耗子，铁锤，这些一路走来的同伴，就在刚才生命的迹象消失了。即便是自己也无法再延续他们作为人的生命……

他们并不是好人，一辈子干了不少的坏事，坑蒙拐骗，欺负弱小，未杀过人也放过火了。可他们依旧是许哲认同的同伴，比起什么神，什么吸血鬼，什么魔王，许哲更相信他们。

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？许哲已经冲到最前，已经很努力地去战斗，只为了能保护他们，让他们活下去。

自己也许真是受到诅咒的人，可他们并没有错啊？他们一直都在努力地为人类做点什么，哪怕微薄，他们却并没有退缩过……

“不用太激动，我只杀了他们的肉体而已，灵魂的部分我不会碰的，你的朋友们还能转世成人。说不定你还能再竖起块封神之榜，让他们当神仙来着？”脸带甜美的微笑，九尾没有半分杀人后的罪恶感，更像做了什么善事一样的高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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