茫然中，只有一片拱手的士子迎了上来……

一首词作，看的角度不同，自然也就有不同的解读，结合刚才的场景，围过来的士子自然是把这首词作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。

“最是繁丝摇落后，转教人忆春山。”

他看向场中的那个年轻人，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父王最信任的那个和尚的影子，一样的博学多才，一样的做事让人摸不着头脑，好像在这个靠文才就能吃饭的时代，他们却把这些让文人追求的东西看得一文不值，反而更崇信一些别的东西。

“嘘！！！你明天不想进书院了？老头子最记仇你不知道？上次他讲课陈兄笑了一下，他就评其不堪大用，你忘了？”

收笔，墨迹却还未干，随着那凑得最近的士子把这句念完，人群并没有爆发什么议论声，反而一个个眼神古怪起来。

张昺脸色铁青，一挥袍袖转身离开。

楼梯上朱高炽的眉头已经松开，写到了这里……已经可以堵住张昺的嘴了，哪怕点睛的最后一句有些败笔，也影响不了今晚的局势。

怨的是什么？是身份的差距？是女子没有回头看看？

类似的议论声还有很多，只是声音都压得极低，听起来如同蜂群，被挤到外围的吕玉泽面红耳赤，狠狠拍了下手，来了个击节赞叹：“不愧是顾兄！以诗表情……还是当着布政使大人的面，实乃我辈楷模！”

可这也没办法，谁让唐诗宋词元曲的时代已经过去了，想抄也没法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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