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恒光觉得有道理，坐来乖乖点菜。

严歌续选烤肉店主要是觉得半大小子爱吃肉，这段时间的病号餐又有点寡淡了，带人来开开荤，省的跟着他吃整天嘴里没味。

看着贺恒光那边终于不那紧张地看菜牌，严歌续才托着好整以暇地看向对的女孩。

对方落落大方地坐着，哪怕手指在桌子边缘抠得发青了并不露怯，这点和她的母亲如一辙，明明没有任何护工的专业技和培训，在他哥面前却还侃侃而谈，一套一套的。

严歌续有点反感，却也不至于为难对方，微微皱了皱眉头问:“那你说说吧，天来找我什事？”

“你以……放弃赔偿吗？不要再让警察去问他俩的监护人要赔偿了。”杜余低声说。

“凭什？”严歌续无动于衷，毫不动容，只是直直盯着她重复了一遍:“凭什？你的人，二话不说弄伤我的人，我凭什要放过他？我没有要求严加处罚就已经够仁慈了吧？嗯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你？你和他最好每天跪，向神明祈祷他复查的结果足够好，他现在脑子里的淤血还没散尽，膝盖和残肢的恢复情况也还要看命，如果不行甚至会要二次手术乃至承担死亡风险，我凭什放过他？嗯？”

“是什给了你我好欺负的错觉？”

严歌续步步紧逼，看着对方的冷汗几乎是成股地落，像是玩弄己猎物的恶劣猫科动物。

“这件事情的起因是我，他两个只是……因为我才做的，而且手段也……过于极端……但是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，我不想因为我毁了他的人生。”杜余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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