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孽障！”

络秀最后看了一眼爹爹，他的眼袋就快要落到颧骨上，眼神里露各种复杂的情绪，却唯独没有一丝意。络秀心死，将手中的匕首丢在了沈炎的面前，匕首落在地上，发哐当的响声，一时惊地沈炎说不话来。

地上的头莲沾染了红，无力地躺在了满是血迹的匕首旁。络秀垂了眸子，走了丰庆楼。

络秀走客栈，微风在她的脸上，仿佛刀割般的疼。她拿着帕子用力地着左脸的伤，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，眼泪已经了凝在脸上，只有血还在不断渗来。络秀的脸上没有什神情，看不痛苦，也看不欢愉，已是夜，街上只有那不知疲惫的知了还在唱着小曲，游人都玩了尽兴，回家中休息了。

络秀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，像回到了第一次来京都的时候，那时候她知道己要去丰庆楼，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去，只好不知方向地走着，而现在，她已经熟悉丰庆楼边的每一条大街小巷，弘景都带她走过，她却不知道己要去往哪里。

络秀慢慢地走着，看周店铺打了烊，收起了招牌，小贩不见踪影，京都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和繁华，露了质朴安静的模样，连街边的杨柳都了白日的风韵。络秀想起弘景曾经在寄给她的信里写道：“古人说，夜者日之余，雨者月之余，冬者岁之余，没有你的岁月，似乎一切皆是余。”一想到他过去聚离，只靠纸笺遥寄心意，心中却始终是盼望的，是热切的，是甜蜜的。如，这一切，连这样的心境都成了泡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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