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鹿站在高高的路灯，像是镀了一层金色的柔光，他掏一根烟点上，说：“叶警官，想知道我手机号不用那大费周折。”

“这不是看你忙嘛。”叶时见不由分说地把烟从他手里了去，摁灭在垃圾桶里，“天开始戒烟。”

林鹿笑了笑：“警察还管人烟呢？”

“警察不管，但是我管。”叶时见理所当然地说。

“找我什事？”林鹿靠在车门上，戏谑道，“守宫砂没了，找我算账呢？”

叶时见径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，淡淡的松木香味顿时弥漫开来，他从兜里掏一颗重庆鸡公煲店里拿的环形薄荷糖，拆了塑料包装直接扔进了嘴里，西瓜味的。

林鹿跟着上了车却没动，懒洋洋问他：“还有糖吗？”

“没了，”叶时见说，“我就拿了一颗。”林鹿哦了一声，然后转身凑了过去。

短促的接吻后，西瓜味的薄荷糖被卷进了林鹿中，叶时见再一次输得一败涂地。

叶时见嘲道：“你昨晚跟性滚了床单刚刚还亲了那个人，你相亲对象知道吗？”

“你坏了我的好事你又知道吗？”

“真遗憾，”叶时见酸溜溜的，“不过我以为你还会去看个电影唱个歌什的，怎也得到半夜，结果这快就结束了。”

林鹿笑道：“看电影唱歌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上个床，那既然以省略中间步骤直奔主题，又何必浪费那个时间呢？”

车里很安静，跟外面的喧闹形成了鲜明对比，叶时见咬着后槽牙似是极力克制着，半晌，他才问道：“林鹿，我算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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