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习娘子对于这个小姑娘身子骨还有些讶异。

她腰肢很软，与她这般年纪女孩子，若没有打小练习，如柔韧已然定型，可她却不样，柔韧十分好，不过短短日练习，进展飞快，让教了这么多年舞蹈教习娘子都深感诧异。

身旁教习娘子终于收回了摁在她腰上手，戚柔蹙了蹙眉，轻呼气，勉撑起身子站好。

她脸颊两旁浮起浅浅绯红，额头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，分明狼狈模样，却半不显疲态。

原本便清丽脱俗小脸因这番练习愈发生动，活生生人坯子。

“不错。”教习娘子了头，走到桌边，倒了杯茶水给她，“照这番进度，到了舞姬大选那日，你便可以脱颖而了。”

“谢谢余姑姑。”戚柔对教习娘子夸奖话并不太在意，她接过茶水，靠在木栏上，轻轻抿了。

茶水清凉，拂去了方才练习疲惫。

此时休息时间，教习娘子移开视线，随意走到窗边，推开了窗子。

底街喧闹声传来，教习娘子看向熙熙攘攘街，瞧了会儿，竟幽幽感叹：“如世事动荡，所有人都在为自己找好依靠，乱世里，没有人想丢了命。”

说到这里，教习娘子似乎意有所指，她转过头，看向了戚柔。

教习娘子容貌并不挑，却胜在周身异于常人气质，看着不远已然落成人儿姑娘，她似乎十分感慨，打量了戚柔半晌，说：“连翘姑娘，为了能博个好前途，好光景，你选择也许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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